宿舍,矛盾,风生水起,叠叠重重~真希望自己永远作旁观者,可是哈哈,空间太小,谁也逃不了~
宽容 (1998.4.4)
独自走向海边,愁绪万千。
离海近了,离城市远了,平静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那沸腾一幕--
A驰骋球场回来,兴奋不止,而其臭汗味也满屋肆虐,加之那唯一与“香港”沾边的脚,小小宿舍内顿时令人窒息。
我边开窗户,边开玩笑:“明天可别忘了带澡票!”
他难堪地笑了。
B打了饭回来,一推门便皱上眉头。“劳驾,您的‘尊鞋’去散散气行吗?”
A讥笑到:“你是想我这人也一起出去吧!”
“能出去当然好,否则想吐还来不及,怎么有胃口吃?”B小生嘀咕。
难得!今天A去考听力准没困难,竟连蚊子般哼哼也没放过。
“你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你家,我干嘛出去?况且我脚臭怎么了?难不成你的脚香啊!”
看苗头不对,我立刻放下手中家书,上劝,“小A,刚才隔壁来找你,咱们去看看什么事儿。”管他真假,钹分两片,又怎能独响?
可未等我说完,B已开始反攻了:“虽然不是我家,可也不是你家。当然,我的脚怎能跟‘您’的比呢?‘贵脚’不仅‘香’,还‘香港’呢;不仅‘美名’传众,‘美味’还传千里呢!谁敢比,谁能比呀!……也不注意点影响!”
疮疤被揭,A早已火冒三丈:“什么影响?你整天把滴水的湿衣服到处挂,弄得宿舍开鱼塘就叫注意影响?每天半夜还用那漏音耳机听歌叫注意影响?每天大煮酸辣面,弄得满屋醋味熏天叫注意影响?”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我好容易插进一句。
B道:“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好啊,我们都忍了你很久了。整天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婆,连睡着了也不安静;还爱插耳机,又是英语又是日语,还有流行歌曲,咿咿呀呀吵得人心烦;晚上又爱点蜡烛,是有害我们健康的,另外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可以去学校告你!”
我顿时傻了眼,不知说什么,没想到矛头这么快就转了方向。而刚进门的小C也听得丈二和尚,一脸惊态。“怎么了……,嗯,好臭……”说着未摘阳帽就去开窗,“我以为没开呢?”似乎,他受B恩惠不浅,喏!至今还戴着B送他的生日礼物呢!
情势瞬息之变真令A想不到,眼中那三味真火愈烧愈烈。
“你俩一个鼻孔出气啊!别以为你好?整天吃东西在嘴里翻来覆去,闹得惊天动地,谁与你共餐,肯定吐一地!”
“唉,我喜欢,你吃不下去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可有人整天乱放东西,自己那儿找不到又乱翻别人的,谁知你是什么意思?什么企图?”
“那也比你好,成日不打水还老爱把别人的用空?”
“没用你的,关你什么事?”A成了关公。我真后悔,昔日不经意的抱怨竟成了今日的话柄。
“谁知道呢?难怪我常发现暖瓶水少了,是不是咱们六楼连上盖的热水也会蒸发快一些?”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是我……”
“又关你什么事了!”静了很久的B猛然插到。流利地翻着白眼,露出鄙夷之色,“恶心,不过怎么从前没注意?”我暗想。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团怒火,我大声嚷到:“够了!够了!别吵了!大家都‘罪孽深重’,那么法庭上见吧!”
“嘭!--”我烦躁地离开了仙境。
--那点点白是水花,又似雪花,纯洁灿烂,可我却丝毫无此雅趣。捡起岸边的石头便向海中扔去,一连几块,海只报以它似雪的水花,纯洁灿烂。我不信,“通通……”几声,可不论大小,水花都如必然的微笑。刹时,我明白了许多--宽容别人,正是宽容自己。若真拥有海的胸怀和肚量,又怎会为如此小事所恼?
看看那岸边石,多年来海以激情之浪剥去它无数层冷面孔,可它虽是冰冷如旧,但海却激情依然……
真希望它们也能感受到!转身欲归时,才发现三人已默默站在我身后久矣,一个个面带宽慰。我惊喜交加,不禁呼出:“原来你们也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又做痴梦了!”“懒猪,起床!”“快点儿,做操迟到了,狗熊K死你!”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见鬼!文明一夜,又是一个神经梦!”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