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老歌,像中了魔,尤其是幼年记忆中哪些动听的歌曲,许多来自经典电影。
我的电影电视音乐进展速度太慢了,涉猎那片肥沃土地的只有当时兴起的《歌唱大别山 》 《重整河山待后生》。中午没去打球,因为感冒两周沙哑的嗓子今天终于开声了,忍不住和志同道合的同事聊起音乐来。从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开始,高音、中音、民歌、美声,边说边唱边交流,不知不觉又到了宋祖英--似乎不论讲美声还是民歌总会涉及到的名字。于是又提到那首好听的一朵鲜花的不同版本……是时简直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我想要推荐这首歌曲的心情了。
《一朵鲜花鲜又鲜》来自40多年前拍摄的一部电影《阿诗玛》。 《阿诗玛》在云南彝族支系撒尼人中口头广为流传,是一部满含哀伤的长篇叙事诗体的民族民间传说。曾经在央视的某档节目中看到过阿诗玛影片形成的故事,以及幕后如同传说本身令人心痛的一幕幕悲剧--将这部民间传说整理发掘,改编成为长诗、京剧、电影的作家,以及扮演她的演员,都被逼死了,逼疯了--主演阿诗玛的杨丽坤被逼疯、编剧李广田被逼死,黄铁、杨智勇、公刘等人惨当“右派”22年,若不是陈荒煤在粉碎“四人帮”后对影片的力荐,阿诗玛又何时见得了天日,主演杨丽坤有怎能活到58岁?……这电影背后现实的悲剧呀,哪里会逊色于影片本身?
对电影的最深刻印象是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那段欢快的气氛,儿时记忆中对这种歌唱影片的欣赏完全受妈妈嘴边哼唱的小调左右,比起《洪湖赤卫队》《刘三姐》来,《阿诗玛》只是那块石头传说和二人骑马回家的小调。电影幕后的故事,主创人员的人生悲剧,影片经历的沧桑让我有心重新审视这部电影,这段40多年前的影像也显得格外弥足珍贵。
影片中歌曲是由胡松华和杜丽华原唱,比较为人所知的有三段:《惜别》《马铃儿响来玉鸟儿唱》 等,《一朵鲜花鲜又鲜》就是影片的主题曲。
我所要推荐的是宋祖英演唱的两个版本的《一朵鲜花鲜又鲜》。一个是和魏金栋合作的民歌版本,另一个,格外值得一听的是宋祖英加盟,来自刘欢第二张专辑《六十年代生人》。专辑选取了一些60年代人心中的老歌--来自70年代一些电影主题歌,如》、《映山红》(电影《闪闪的红星》插曲)、《怀念战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插曲),还有《一朵鲜花》(电影《阿诗玛》的插曲) 。小纲、三宝、孟军和捞仔等一批极具才华的音乐人重新为老歌编曲,宋祖英也首次尝试用偏美声的方式演绎《一朵鲜花》,配之以大型管弦乐队伴奏,一首气势宏大的名歌新唱就诞生了。可以说,听过这个版本的朋友都不否认这次的创意是非常成功的。
以下是两个版本的歌曲,不妨比较一下民歌版和美声版从吐字、发声部位、共鸣部位等有什么不同,综合效果又有何不同?
。 《一朵鲜花鲜又鲜》-宋祖英一朵鲜花
刘欢 宋祖英版(下载速度很慢)
一朵鲜花鲜又鲜
鲜花开在崖石边
有心想把鲜花采
又怕崖高花不开
一朵鲜花鲜又鲜
鲜花开在崖石边
只要有心把花采
哪怕崖高
哪怕崖高花不开
只要鲜花把头点
哪怕崖高路儿险
不知你心爱什么人
什么样的人儿你才喜爱
青松直又高宁折不弯腰
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
跳舞百花开笛响百鸟来
这样的人儿
这样的人儿我喜爱
天上的星星多又多
你就是最亮的那一颗
春天的鲜花开满坡
我只爱最红的那一朵
山茶花红似火
你是最美的那一朵
撒尼姑娘千万个
我只爱你一个
我只爱你一个
宋祖英和魏金栋合唱的版本
最后,借刘欢为专辑写的前言,抒发一下我对那个年代的怀念--虽然我生于70年代。
不知道你怎么样,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少用笔写字了,以至于经常提笔忘字,今天该为我的新唱片写一些字了,打开WORD,然后看着我松开鼠标的右手,早先这样的时候,应该是它拿着一支笔,笔的另一头咬在牙里;再早些时候,这只手还经常拿着一本"语录"放在胸前,这个动作对于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会是多么的莫名其妙,或许也很另类吧。其实对我们这些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起来我们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过。
一分钱一块水果糖,两分钱一盒火柴,三分钱一支冰棒,五分钱坐五站公共汽车,一毛钱看一场老电影,《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这些词竟然微软中文输入里都有),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却又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六十年代,对于我们上一代的人可能是家灾国难;对于我们下一代的人可能是天方夜谭;对于我们,可能只是似真似幻的童年。每个人各自的童年或幸福或苦难,我们记住了很多,可能也忘记了很多,可是当那些回荡在记忆深处的旋律飘然而至,心底的咏唱就印证了一切,再癫狂的时代都会留下一些美好,因为有人在,因为有音乐在。我们以今天的方式唱起这些老歌------对于我们的后代来说可能是些新歌了------是为了忘记一些苦难,记住一些美好,这也可以叫做"为了忘却的记忆"吧。
值此,向老一辈音乐家们致敬!感谢他们在那样不可思议的年代里为我们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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